02 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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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I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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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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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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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龙属巨型达昆，维尔加图斯的骨骼以及身体强度足以抵抗水下的压力，这为魔法阵的良好运行提供了最基础的物质保证。
而且——
我也不需要维尔加图斯的遗骸能一直保持这个强度，一刻钟到半个小时就行。
离开了淹没泰勒斯的大湖（Lake），深水压力不复存在，我甚至还可以获得一只死亡的维尔加图斯，他的骨骼、牙齿和鳞片，以及心脏和头颅等诸多部位都可以作为贵重的魔法素材……，尽管这些东西依旧无法和“宝石龙卷轴”代表的秘密宝藏相比，但它可以降低卡嘉的损失。
按照魔法师之间的一般战利品分配规则，我带出了维尔加图斯的遗骸，那我就有分配它的权力。
“只要卡嘉能少亏点就行。”
考虑到带出维尔加图斯的遗骸也有卡嘉提供魔法阵素材的功劳，我并没想过这一波就能还上欠下的人情。
“以后慢慢还。”
债多不愁，虱多不痒，卡嘉一个王冠阶位的时空魔法导师教了我三年，就这学费，也不是一只“龙兽”能抵偿的，何况它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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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魔法阵一隅，我内心的满足感也像“囚笼”崩溃时产生的能量一样，快要溢出来了。
“感觉怎么样，卡嘉？”我很满意我的作品，虽然它不能入行家法眼，不过我还是希望卡嘉能称赞两句，毕竟我可是一次成功。
尽管卡嘉过去也曾说过“你有成为优秀魔法师的素养”一类的话，但是……
我这么一个没接触过纹章学，没有炼金术基础，未掌握“符文的四种写法（咒语的四种拼法）”的学徒，是称不上有什么素养，更别提是“优秀”了。
何况——
彼时的我，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菜鸟（fledgling）”罢了……
画的“魔法阵”也都是小打小闹的粗陋习作，力求图案纹饰不出错，便以用尽全力，哪里还有功夫管它是不是会“短路”、有没有“接地”……
不像今天。
一个超过200平米的魔法阵框架被我在半天内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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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我终于理解卡嘉所说的“优秀魔法师的素养”是什么了——你可以没有基础，但你不能有“坏习惯”——没有基础还可以学，不良习惯却没那么容易扭转过来。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
说是——
一个理发匠的学徒跟着师傅学习剃头，师傅让他拿冬瓜练手，结果这个学徒次次刮完冬瓜皮后，都会把刮毳毛的剃刀往冬瓜上顺手一插。有一天，理发匠要考较一下徒弟，看他有没有长进，能不能出师。按照惯例，这种考较都是师傅亲自出手的。
于是乎，这个学徒将要给理发匠剃头……
当初我听到这笑话的时候，还是初学临帖时，父亲纠正我握笔姿势时所讲的。
一开始我不理解其中的深意，以为这只是个嘲笑“偷奸耍滑铸大错”的“恶毒”笑话，后来练字练得久了，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所谓“教不严师之惰”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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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嘉对我的要求很高，这我知道，而且我也习惯了，再说楷书本就要横平竖直，何况我练的还是褚体。
“这下咱也算有门手艺了，起码不至于饿死。”
有了这次画图的“大工程”的经验打底，出去后我就算是“搞装修”，也能维持的了生存。
我当然有理由高兴——
埃尔里耶的魔法师或许不会雇佣我这样的新手，但那些平民呢？他们肯定对魔法阵的刻划有需求，而正式魔法师的佣金却不是那些小市民能支付的起的。就算他们支付得起，可是平民的要求基本和魔法本身没什么关系，那些有实力的魔法师也未必会愿意为了一点钱而屈尊。
“到时就能养活自己了。”
一技之长虽称不上足以傍身，但总不至于饿死，“当老师的时候我都能给婚庆公司剪片子、做婚礼录像切片，学会画魔法阵后为什么不能给那些画不了魔法阵的人提供‘画魔法阵’的服务呢？”反正我在过去也会趁着双休日接一些杂活来干，既然现在接不到修图拍照的杂活了，给那些有魔法需求的客户画个魔法阵也不错。能靠干活赚钱糊口，我自然没有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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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魔法师该有的样子”？
那得等我能买得起魔法实验的耗材再说。衣食足而知礼仪，我还没到该讲排场的时候。
“嗯~~~”
我想着离开泰勒斯后要做什么，结果却发现自己还是想当“房奴”，这种沁入骨子里的顽固想法让我觉自己真是悲哀。
“反正我这韭菜盒子就是为‘经济压舱石’接盘的命是吧。”
一想到两世为人都要为了房子奔波劳碌，我就头大，但“安居”又是人生头等大事，不可不顾。毕竟容身之处，该有还是要有的。
“那或许还得再跟卡嘉借点钱。别管咋说，有个地儿落脚总比啥都没有好——”，就这当口，我突然意识到要不要转变一下思路。
“我在埃尔里耶的第一套房，又何必只是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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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买？
呃？
不——！
买！
买“商铺”！
“既然打算接点活干，总要有个固定的联络地点。”虽然外出探险来钱更快，可是外出探险开销同样大。冒险——，讲究的就是一个“大进大出”。
“趁电脑还能用，先搞个‘魔法工坊’专门给人画魔法阵养家糊口吧。”现在，我只希望手里的这个“电子工业垃圾”的老化速度能尽量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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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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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行流畅，很优秀呢……”
卡嘉眼神中的笑意证明她是认真的，而她接下来的话更证明了这一点，“我早就说——，你有成为优秀魔法师的素养。”
“呃——？”
这话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以至于我有个瞬间竟僵住了。虽然我有谝的意思，但那也只是因为“圆满完成一项重大任务”而滋生的自我满足，我没想到卡嘉真的会这样毫无顾忌地夸我。而且，卡嘉这话一说，我顿时更觉惭愧了，还有种小心思被人看穿的尴尬。
“埃尔里耶优秀的魔法师有很多，我见过的也有很多，但是你不同……”，卡嘉的语气明显带着怀念，以及挥之不去的遗憾。
“？”
尽管和卡嘉相处了三年，但我还是不够了解她的过去。
德兰彼斯是个长寿的种族，而龙裔德兰彼斯要比其它德兰彼斯族群更为长寿（也更强大），更不用说这个龙裔还是个魔法导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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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很多想法是出于习惯……，现在看来，这种习惯更像本能。”
卡嘉应该是陷入回忆了，这从她渐渐失去焦距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能毫无阻碍地分心说话。
“很多……么？”
我倒没想过我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好习惯，因为有条不紊地规律作息和工作生活是我一直以来的节奏，如果这也值得称道的话，那么未免有些太夸张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卡嘉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她摇摇头，然后说道：“你很谨慎，甚至到了敬畏的地步。很多魔法师是不会敬畏魔法的，而你不同。”
“呃——，这不是正常的吗？”我有些纳闷，合着卡嘉说了半天就是指这个，“小心无大错，不知敬畏则不知进退，慎而重之才能少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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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啦~~~！”
卡嘉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如同梦呓一般地陷入了喃喃自语的状态，“……魔法让人变得强大，但让人变强大的并不是魔法。”
“嗯？”
我总觉得我听过类似的话，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有谁说过。不过，卡嘉的话我是能理解的。
“你想说‘一味追求力量提升是在舍本逐末’？”
我好似明白了卡嘉想说什么，但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开解她。的确，魔法师的强大在于他们掌握了魔法，但这只是表象，真正的问题是“他们如何掌握魔法的”，或者说，魔法，只是人们在追求“奥秘”的求索之路上摘下的一颗甘美果实。但是，以卡嘉的角度来看，这颗果实太过甘美，以至于让求索之路上的多数人忘了“求索”才是本身，而不是“感受”和“传送”这颗果实的美味。
换句话说，魔法只是“求道之器”、“求道之用”，而不是“道”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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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
卡嘉的呓语越来越像是有感而发，“人是很容易迷失（Lost）的，越强大越容易迷失。……，拥有的太多，到最后反而不知道该选择什么。”
“呃——！”
我不知道卡嘉是不是因为失去了魔力才变得这样多愁善感，但她的话本身却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当然，我从未体味过“拥有太多”是什么感觉，因为，我的人生中从来只有短缺。
不过么~~~，这么说倒也有失偏颇……
或许我可以说，“我的人生从来都是物质短缺，但不缺少被爱的机会。”
“因为过于强大而变得孱弱，因为选择太多而可选择的更少……”，我无法具体感受卡嘉内心的变化，但我知道她并非是在故弄玄虚、故作高深。
“这就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么？”
埃尔里耶的魔法师如何选择我不知道，但是地球人如何做的我还是有印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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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于西历一九九八年七月七日子夜之交，“亡”于西历二零二八年五月一日黄昏之际。
在我有限的三十载人生里，我看到的是人类社会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轰轰烈烈，感受到的却是科技发展止步不前、社会进步逆潮翻滚的暗流涌动。我从祖辈那里听到的是战天斗地的无畏豪情和改天换地的雄心壮志，我从父辈那里听到的却是锦衣夸富的名缰利锁和牙箸金杯和奢靡无度，我在我的人生中见到的却是解构主义“风行草偃”，后现代思潮“瓦釜雷鸣”。
当物质财富的生产效率已经跨越好几个世代的时候，我从新闻直播中看到了MLEP（国家载人登月工程）宣布了月面行走完全成功的快讯。
那一瞬间……
伴随着自豪而来的是喉咙发苦刺痛的感觉，半个世纪多过去了，人类的足迹终于重返月面了。
而这一次~~~
和它再续前缘的不是那个红色帝国，不是那个域外霸主。
这是继三年前岁末那次短暂尝试的第二次月面行走，但不像上次只是停留了不到三分钟。MLEP的成功，让我隐约抓住了这个比烂大潮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个月后，我离开了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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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花不迷人人自迷’。”
卡嘉应了我一句，却并非顺着我的话茬，而是更进一步。初看卡嘉神情转变，我还以为她会先傲娇地“哼~~”上一声再回应我呢。
“唔——，好吧。”有道是：花不迷人人自迷，酒不醉人人自醉；直饶今日能知悔，何不当初莫去为。和卡嘉聊天就这一点好，她总是能接上我的梗，顺便表达自己的意思。有时候，我会觉得我才是埃尔里耶的住民，而卡嘉才是来自地球的“异乡人”。
“如果本身不想的话，谁又能强迫他们呢？”
卡嘉有些失落，轻声喟叹片刻，然后又抬头，“你刚醒的时候，我说我怕你选择黑暗……，其实我不怕你走向degenerate。”
‘“堕化’只是个结果，如果你真的走向这个方向，那一定是我的错。”
卡嘉的语气让我觉得很意外，她不该这么多愁善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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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约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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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习惯卡嘉这个样子，她不应该是这样的，我看到的那个疏朗明快、落拓不羁的魔法导师呢？我看到的那个言笑晏晏的傲娇可爱女孩呢？
“难道失去魔力真的会让人变成这样？”
我不理解，因为我从未有过第一档施法者的经历。
不过——
我知道该如何抚慰人心，“如果卡嘉是因为无法把我的未来而怏怏不乐的话，那我给她一个确定的方向不就行了？”
所以……，我没再说什么“我不会的”这种大话。
那么多强大的法师都无法在未来的抉择中把握自己，我哪来的勇气说这种话？
梁静茹可不会穿越到埃尔里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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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嘉的感慨很直接地透露过一个信息——她见过这种“抉择”，而且还极可能是她身边的亲朋好友做出了这种选择。
我不清楚卡嘉的具体年龄，但我听她以“第一视角”介绍过五十年八年前光芒圣殿（Lainey Shrine）的“克拉可可传奇之夜（Crack Legendary Nights）”，以及六十二年前发生在艾玛瑟斯特龙域（Amethyst Dragonrealm）的“魔灵狂欢（Easter Revelry）”……
从卡嘉当时能两次参加年轻新秀的狂欢节来看，她出现在魔灵狂欢夜的时候，很可能只有十三岁。
德兰彼斯的成年期在二十周岁到二十四周岁之间，要比人类晚六到十年。以前看星星的时候，卡嘉曾说过她举行成人礼的那天是“光之君主”拉伊（Lai）在“传承圣殿”接受“伟大意志”传承的日子，那个时间点到现在有五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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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卡嘉大多只讲她在成年后到处寻宝的事迹，我只能默认她参加了两次年轻新秀的“狂欢节”。
以此为基础计算，预设卡嘉二十岁举行成人礼，那么她今年七十六岁了，大致和我离开地球前的年岁相当。
当然——
现在的我理论上是三十五岁，但这只是我的心态，我无法界定我的具体年龄。
“你的时间静止（static）了。”这是卡嘉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对我说的，那时我正尝试着在水元素浓郁的“大湖（Lake）”一角游泳。
“长生不老？”
我理解的“时间静止”就是不老不死，永恒存在。
“静止又不是消失。”卡嘉躺在我的行军床上翻了个白眼。在她旁边，是我用泡烂的棕榈茎叶抽丝编织的阳伞。以及在榨汁机挤好又放到冰箱冰冻的果粒冰沙。
开车开到埃尔里耶，我最庆幸的就是买了新标准下带光伏板的混动RV。
“‘静止’只是说没人能从时间的轨迹里窥视你的过去未来，和生命长短没有必然联系。”卡嘉呷着卡在杯沿的果实切片，慢悠悠地击碎了我的幻想。当然，比这句话更能击碎我的幻想的是：卡嘉竟然喜欢吃这种气味比榴莲还要浓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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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着往日的卡嘉是如何优哉游哉，怡然自得地地欣赏这个世界的，再看看眼前形如闺中佳人的春愁少女，我是一不做二不休，梗着脖子喊出了那句令我追悔莫及的羞耻发言：“不像我变成那样，那就一直看着我啊~~~，你也不想我说‘变成这样都怪你’吧！”
这话说的虽然干脆利落，但实在是“中二度”爆表。
本来——
我就是想玩个“我变成这样都怪你，所以你要负责”的梗来逗弄一下卡嘉，让她能舒缓一下陷入低落的情绪，好打起精神，为即将到来的“漂流（drift）”做准备。
可是……
我没想到卡嘉竟然当真了。
“我会负责的。”
卡嘉貌似真的认为责任全都在她了。
“不，我不是——”
我心苦涩，难以言述，伸手伸了半天，最终成了尔康的“紫薇，你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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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嘉给了我一枚由十二个正三角面构成的双锥体护符，我记得我最早看到的“类双锥体”还是中药铺的药碾子，而我印象最深的那个则是“盗梦空间”里的陀螺。
“这个龙晶（Azure）……？”
我搞不懂卡嘉给我这枚阿斯托德冈（Astrodargon）的结晶物干什么。
作为一种天然的元素产物，阿斯托德冈又叫“水雷魂”，它是雷元素和水元素相互激发时的产物。换句话说，它只会在雷暴前夕的水泽之地出现。而这种地方，要么是广袤无垠的大海，要么是河流、山峦交汇形成的浩渺水泽。按照“通用魔法理论”的解释：能量强度极高，足以形成元素场的“元素激发现象”出现时，有一定概率诞生元素生物。
埃尔里耶多数元素生物都是从各种天然的元素交汇现象中诞生的，而且，雷雨天尤甚。
能形成“水雷魂”的“元素激发现象”如果诞生了元素生物，那它就是阿斯托德冈（Astrodargon）——一种类似《山海经》中记载的“夔”的巨型怪兽。不过，阿斯托德冈寿命有限，往往是春雷动地之日（惊蛰）诞生，大泽生符之日（谷雨）消融，而阿斯托德冈消失后逸散的元素会形成形状规则的“正十二面双锥体”，而非“水雷魂”那种如同蛙类卵带一般的半透明凝胶状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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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娜特（Menat）……”，卡嘉提着裙边，绕着我转了一圈，然后又拿出一枚看上去差不多的东西，接着说道，“这是伊诺（Inori）姐姐按梅克纳德人祖先的记载做成的，梅克纳德人叫它‘梅娜特’……，就是‘护符’的意思。但是伊诺姐姐叫它格里珀（Gripper）。”
“格里珀？”
我想到了抓娃娃机的那个小夹子，它没少在超市里坑我的钱。
“对呀~~~”
卡嘉点头，示意我没有拼错，然后就一个劲儿地催促我，“快带上吧，这样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戴？”
我寻思这也不是饰品啊，既没有链坠，也没有戒托，你让我怎么戴啊？
“像这样。”
卡嘉把另一枚“龙晶”也塞到我手里，然后让我一手一个握着一边。然后，卡嘉自己握着另一头。
“一！”
“二！！”
“三！！！”
卡嘉喊着拍子，然后来了句，“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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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ision：2022-6-1 13: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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